中阿含经卷第十二
发布时间:2022-07-22 09:43:08作者:阿弥陀经全文网中阿含经卷第十二
六十三、鞞婆陵耆经第六(初一日诵)
大意:本经叙述佛陀为阿难谈说昔日在迦叶佛座下,发心修行之事。往昔之时,佛陀为大长者之子,名叫优多罗摩纳,他有一善友,名叫难提波罗陶师,在家修梵行,而行十善业。优多罗从友人的劝化,去见迦叶佛,自求于佛座下出家。后来,迦叶佛教化迦私国王频鞞时,王欲设大供养,佛再三不允,并称叹难提波罗陶师之梵行。王始知国内有比自己更具供养心的殊胜善人。
结集者的我们,都像如是的听过的:有一个时候,佛陀游行在于拘萨罗国。
那时,世尊和大比丘众,俱行在道路上。到了中路(中途)时,欣然而笑。尊者阿难看见世尊之微笑,就叉手(合掌)向佛,白佛而说:「世尊!为甚么因缘而笑呢?据我所知,诸佛如来、无所著、等正觉,如果没有因缘的话,终不妄笑的,愿闻其中之意。」
这时,世尊告诉他说:「阿难!在此处之中。往昔之时,曾有迦叶如来、无所著、等正觉,坐在于这里,为诸弟子们说法。」
于是,尊者阿难,就在于那个地方,很快的敷一座,叉手向佛,白佛而说:「世尊!唯愿世尊也在这里坐下来,为弟子说法!这样,则这个地方乃为二位如来、无所著、等正觉之所行佛教之处的了。」
那时,世尊便在于那个地方,坐在尊者阿难所敷之座。世尊坐后,垂告而说:「阿难!在此处里面,迦叶如来、无所著、等正觉,有讲堂,迦叶如来、无所著、等正觉在其讲堂中坐后,为诸弟子们说法。阿难!在此处所当中,往昔之时有村邑,名叫鞞婆陵耆(在拘萨罗国),极大实乐,有很多的民众。阿难!鞞婆陵耆村邑之中,有一梵志大长者,名叫无恚,为非常富乐的人。有无量的资财,其畜牧产业,不可能计算得出之多。封户食邑(国王所封赐的土地),种种都具足。阿难!这位梵志大长者无恚,有子,名叫优多罗摩纳(护明学童),为父母所举出(喜爱)的人物,受生时非常的清净,乃至七世的父母,也不绝种族(都能保持家业,可说是出身清白的人)。生生都不作恶业,博闻而能总持,读诵过四典经(四吠陀。梨呗、夜柔、沙摩、阿闼鲁瓦),深达于因缘、正文、戏(字源)、五句说(所谓诵诸经典、物类名字、万物差品、字类分合、历世本末)。阿难!优多罗童子有一位善朋友,名叫做杂提波罗陶师(护喜),都常被优多罗童子之所爱念,所喜见而无厌的人。
阿难!难提波罗陶师为一位归依佛、归依法、归依比丘众的信者,不疑三尊(佛法僧三为最尊者),不迷惑于苦、集、灭、道(见四谛的真理),得正信,而持戒,博闻而惠施,而成就智慧。是一位离开杀生,断灭杀生,弃舍刀杖,而有惭有愧,具有了慈悲之心,饶益一切众生,乃至于蜫虫,他可说就是一位净除杀生之心的人。阿难!难提波罗陶师,也是已经离开不与取(不偷盗),而断除不与取。与他,乃取,喜乐于与取,也常好布施,喜欢布施而无悋,而不望其回
报,他是这样肯施舍而达到了不与取,以净除其心的人。阿难!难提波罗陶师也已离开非梵行,已断除非梵行。勤修于梵行,精勤于妙行,清净而无秽,而离欲断淫。他对于非梵行已净除其心了。
阿难!难提波罗陶师也已离开妄言,已断除妄言,都讲真谛之言,都乐于真谛,住于真谛,而不移动。他的一切,都可以信任,不会欺诳世间,他对于妄言已净除其心了。阿难!难提波罗陶师已离开两舌,已断除两舌,都行不两舌,不会破坏他人。不会听此去对彼说谎,去欲破坏此;不会听彼而语此,而欲去破坏彼。如遇有离的人,就欲把他们和合起来,合者欲使他们欢喜;不作群党,不乐于群党,不称群党。他对于两舌,已净除其心。阿难!难提波罗陶师,已离开粗言,已断除粗言。倘若遇有所言的为辞气粗扩,恶声逆耳,是众人所不喜,众人所不爱,使他人会苦恼,使他人不得定的,他都断像如是之言;如果有所说的为清和柔润,为顺耳入心,令人可喜可爱,使他人安乐,言声都具了,不使人畏惧,使他人得定之语的话,他就是说如是之言,他对于粗言,可说是已净除其心。阿难!难提波罗陶师乃离开绮语,断除绮语。都是说时说、真说、法说、义说、止息说、乐止息说,事顺时得宜之说,善教而善诃,他对于绮语,可说是已净除其心。
阿难!难提波罗陶师,已离开治生(商务),已断除治生,已弃舍称量,以及斗斛,已弃舍受货,不缚束他,不望折斗量,不因小利而去侵欺他人,他对于治生,已经净除其心的了。阿难!难提波罗陶师,已离开纳受寡妇、童女,已断除纳受寡妇、童女,他对于纳受寡妇、童女,已经净除其心。阿难!难提波罗陶师,已经离开纳受奴婢,已断除受奴婢,他对于受奴婢,已经净除其心。阿难!难提波罗陶师已经离开受象、马、牛、羊,已经断除受象、马、牛、羊。他对于受象、马、牛、羊,已经净除其心。阿难!难提波罗陶师,已经离开受鸡、猪,已经断除受鸡、猪。他对于受鸡、猪,己净除其心。阿难!难提波罗陶师,已经离开受田业、店肆(商店),已经断除田业、店肆。他对于受田业、店肆,已经净除其心。阿难!难提波罗陶师,已经离开受生稻、麦、豆,已断受生稻、麦、豆。他对于受生稻、麦、豆,已净除其心。
阿难!难提波罗陶师,已离酒、断酒。他对于饮酒,已净除其心。阿难!难提波罗陶师,已离开高广的大床,已断离高广的大床。他对于高广的大床,己净除其心。阿难!难提波罗陶师,已离开华鬘、璎珞、涂香、脂粉。已断除华鬘、璎珞、涂香、脂粉。他对于华鬘、璎珞、涂香、脂粉,已净除其心。阿难!难提波罗陶师,已离开歌舞、倡妓,以及去观听,已断除歌舞、倡妓,以及去观听。他对于歌舞、倡妓,以及去观听,都已净除其心。阿难!难提波罗陶师,已离开受生色像宝(金银),已断除受生色像宝。他对于生色像宝,已净除其心。阿难!难提波罗陶师。已离开过中食(过午不食。古时出家人规定于正午之后。仅可饮用八种浆水,其它食物均不食),已断离过中食,常保持日中一食,不夜食,不学时食(夜间绝不食,不按俗人之时食)。他对于过中食,已净除其心。
阿难!难提波罗陶师,已尽形寿手离铧锹,不自己掘地,也不教他人掘地。如果水岸崩土,以及被鼠伤土时。就取用作器,举着(封固)于一面,对买谷类之人说:『你们看看如有了需要的碗豆、稻、麦、大小麻豆、豍豆、芥子的话,你们就把泻剩余的放下后,持需要的器物带回去,随你们之意所欲的!』
阿难!难提波罗陶师,乃尽形寿供侍其父母,因为父母无目(失明),唯仰赖于人,因此之故,都供侍。
阿难!难提波罗陶师,经过其夜,到了翌日的朝晨,往诣迦叶如来、无所著、等正觉之处,倒后,作礼,退坐在一边。迦叶如来、无所著、等正觉,就为他说法,劝发其渴仰心,成就其欢喜。用无量的方便,为他说法,劝发其渴仰,成就其欢喜后,就默然而住。阿难!于是,难提波罗陶师,听迦叶如来、无所著、正等觉,为他说法,劝发其渴仰,成就其欢喜后,就从座站起,礼拜迦叶如来、无所著、等正觉之双足后,绕佛之身边三匝而去。
那时,优多罗童子骑乘白马车,和五百名的童子俱,经过夜间,到了翌日的平旦,从鞞婆陵耆村邑出发,到了一无事处(闲静处),欲教导由若干国家而来的诸弟子们,使他们读诵梵志书。于是(在此时,因此机会),优多罗童子乃遥见难提波罗陶师之到来,看见后,便问他而说:『难提波罗!你从甚么地方来的呢?』难提波罗回答说:『我今乃从迦叶如来,无所著、等正觉之处,去供养礼事后,而来的。优多罗!你可和我一同去迦叶如来、无所著、等正觉之处,去供养礼事吧!』于是(因此),优多罗童子乃回答说:『难提波罗!我不欲见秃头的沙门,秃头的沙门不应得道,因为道乃难得之故。』于是(因为太无礼),难提波罗陶师就捉住优多罗童子的头髻(将头发束在头上,如髻形),以强有力的把他牵令下车来。于是(由于此情形),优多罗童子便作如是之念:这位难提波罗陶师,平时并不曾调戏,是一位不狂惑不迷惑人的好友,现在如此这般的捉住我的头髻,必当有甚么要紧之事(以,原因)。他作此念后,就开口说:『难提波罗!难提波罗!我跟你去!我跟你去就是了。』难提波罗乃非常的欢喜,就又对他说:『去者甚善!』(同往诣是非常好的事)。
于是,难提婆罗陶师和优多罗童子,就一同往诣迦叶如来、无所着、等正觉之处,到后,作礼,然后退坐在一边。难提波罗陶师仰白迦叶如来、无所著、等正觉说:『世尊!这位优多罗童子是我的朋友。他常见爱(蒙他的爱护),常喜见我,并不会厌足。然而对于世尊您(指迦叶佛),却并没有信敬之心,唯愿世尊您,善为他说法,使他欢喜,而得信敬之心!』于是,迦叶如来、无所著、等正觉乃为难提波罗陶师,以及优多罗童子说法,劝发他的渴仰,成就其欢喜心。用无量的方便,为他说法,劝发其渴仰心,使其成就欢喜后,则默然而住。于是(这样的),难提波罗陶师,以及优多罗童子,蒙迦叶如来、无所著、等正觉,为他们说法,劝发渴仰,成就欢喜后,就从座位站起,礼拜迦叶如来、无所著、等正觉之双足,绕佛之身边三匝后离去。
于是(在),优多罗童子回去不远之处时,就问难提说:『难提波罗!你从迦叶如来、无所著、等正觉之处,听得如是微妙之法,为甚么还在家庭住下来呢?为甚么不能舍离家庭,去学圣道呢?』于是,难提波罗陶师回答说:『优多罗!你自知我乃尽形寿供养父母的人。父母无目(失明),唯须仰赖于人,我因此,供养侍奉父母之故,不能出家去。』于是,优多罗童子,问难提波罗说:『我是否可得从迦叶如来、无所著、等正觉处,去出家学道,去受于具足(具足戎。比丘所受之大戒,从解脱、别解脱,南传为二百二十七戒,北传为二百五十戒),得作成为比丘,而行梵行吗?』于是,难提波罗陶师,以及优多罗童子,就从那个地方,又往诣迦叶如来、无所著、等正觉之处,到达后,作礼,然后退坐在一边。
难提波罗陶师仰白迦叶如来、无所著、等正觉说:『世尊!这位优多罗童子回去不远之处。而问我说:难提波罗!你从迦叶如来、无所者、等正觉处,得闻如是的微妙之法。然而为甚么还在家庭里?还不能舍离家庭,去学圣道呢?世尊!我回答他说:优多罗:你自知我乃尽形寿供养父母的人,父母无目(失明),唯须仰赖于人,我由于需要供养侍奉父母之故。优多罗又问我说:难提波罗!我是否可得从迦叶如来、无所著、等正觉,去出家学道,去受具足戒,而得作比丘,行持梵行吗?愿世尊度脱他,去出家学道,授与他具足戒,得作一位比丘!』迦叶如来、无所著、等正觉,为了难提波罗之恳求,就默然而纳受。于是,难提波罗陶师知道迦叶如来、无所著、等正觉已默然纳受后,就从座起,稽首作礼,绕佛三匝后离去。
于是,迦叶如来、无所著、等正觉,在难提波罗去后不久之时,则度优多罗童子出家学道,授与其具足戒。他出家学道,授与具足戒后。在于鞞婆陵耆村邑随住数日,都摄持衣钵,和大比丘众俱,一同游行,欲到波罗(佛世时之迦尸国的都城,现在之贝那拉斯,佛初转*轮处),迦私国邑。就展转游行,便到了波罗迦私国邑,而游行在于波罗,住在仙人住处的鹿野园中。
于是,颊鞞王,闻迦叶如来、无所著、等正觉,游行于迦私国,和大比丘众俱,而到此波罗仙人住处的鹿野园中。颊鞞王听到此消息后,就告诉御者说:『你可严驾(将车乘整备好),我现在欲往诣迦叶如来、无所著、等正觉之处。』这时,那位御者受王的教敕后,就便去庄严驾车。严驾后,还白大王说:『已严好车驾了,可随天王之意了。』
于是,颊鞞王就乘此好车后,从波罗出发,往诣于仙人住处鹿野园中。这时,颊鞞王遥见住在树间的迦叶如来、无所著、等正觉,端正姝好,有如众星当中的月亮,非常的光耀炜晔,晃若金山。其相好都具足,威神巍巍,诸根都很寂定,而没有半点的蔽碍。已成就调御,息心静默。大王见后,就下车,就步诣迦叶如来、无所著、等正觉之处,到达后行礼,然后退坐在一旁。颊鞞王坐一旁后,迦叶如来、无所著、等正觉就为他说法,劝发其渴仰,成就其欢喜。用无量的方便,为他说法,劝发其渴仰,成就其欢喜后,则默然而住。
于是,颊鞞王,受迦叶如来、无所著、等正觉为他说法,劝发其渴仰,成就其欢喜后,即从座起,偏袒着衣(袒露右肩),叉手面向,而仰白迦叶如来、无所著、等正觉说:『唯愿世尊明天纳受我的邀请,以及比丘众!』迦叶如来、无所著、等正觉乃为了颊鞞王,而默然的受其邀请。于是,颊鞞王知道迦叶如来、无所著、等正觉已默然受请后,就稽首作礼,绕佛三匝后离去。回到其家后,在于夜间施设极为净美而妙好的种种丰饶的食噉含消(饮食),就在于其夜间,供办完了。到了翌日的平旦,则敷床后,到了迦叶佛之前,请佛而唱说:『世尊!现在时间已到了,餐具都已办完,唯愿世尊,于此时临顾(莅临其舍)!』
于是,迦叶如来、无所著、等正觉,经过其夜,到了翌日的平旦,着衣持钵,诸位比丘众,也侍从世尊,往诣颊鞞王家,在比丘众的上座敷一座位,而坐在那里。于是,颊鞞王见佛及比丘众,都坐好后,就自行澡水,用极美好净妙的种种丰饶的食噉含消(饮食),亲自斟酌,使大众都得饱满。食后就收拾器物,行澡水完毕时,则敷一小床,别坐而听法。颊鞞王坐后,迦叶如来、无所著、等正觉,则为之说法,劝发其渴仰,成就其欢喜。用无量的方便,为他说法,劝发其渴仰,成就其欢喜后,就默然而住。
于是,颊鞞王,受迦叶如来、无所著、等正觉为他说法,劝发其渴仰,成就其欢喜后,就从座起,偏袒着衣,叉手面向,仰白迦叶如来、无所著、等正觉说:『唯愿世尊,在此波罗,受我邀请夏坐(结夏安居),以及比丘众!我会为世尊建造五百房、五百床褥,以及施设拘执(聚集)如此期间需用的白梗米,和王平常所食的种种诸味,饭供世尊,以及比丘众。』迦叶如来、无所著、等正觉,告诉颊鞞王说:『止!止!(不可以),大王!但心喜足就好了(我心已领纳就好了)。』颊鞞王则如是诚恳,再三的祈愿,他又叉手向佛,仰白迦叶如来、无所著、等正觉而说:『唯愿世尊,在此波罗受我夏坐,以及比丘众!我会为世尊建造五百房、五百床褥,以及拘执(聚集)如期需用的梗米,和王平时所食的种种诸味,饭供世尊,及比丘众。』迦叶如来、无所著、等正觉,也再三告诉颊鞞王而说:『止!止!大王!但心喜足。』(我已心领,已欢喜你的诚恳就好了。)
于是,颊婢王,乃不忍不欲(不愿请不到佛之夏坐),心内非常的忧戚,而作如是之念:迦叶如来、无所著、等正觉,不能纳受我为他将设于此波罗的夏坐,以及比丘众也不能来此结夏安居。作此念后,颊鞞王乃又仰白迦叶如来、无所著、等正觉说:『世尊!是否更有在家的白衣,能奉事世尊,如我这样的人么?』
迦叶如来、无所著、等正觉告诉颊鞞王说:「有的!在王的境界里的鞞婆陵耆村,乃极大丰乐,有好多的民众。大王!那个鞞婆陵耆村中,有一位名叫难提波罗陶师的在家居士。大王!难提波罗陶师,乃归依佛、归依法、归依比丘众,不疑此三种为最尊贵,不迷惑苦、集、灭、道之四谛,得正信而持戒,而博闻、惠施,而成就智慧,离开杀生、断灭杀生,弃舍刀杖。有惭有愧,而有慈悲心,都饶益一切,乃至蜫虫之类,他对于杀生一事,已净除其心。大王!难提波罗陶师乃离开不与取(不偷盗),断除不与取,人家允许与他,始取,喜乐于与取,常好布施,欢喜而不会悋惜,不希望人家之回报,他对于不与取之事,已净除其心。大王!难提波罗陶师已离开非梵行,已断除非梵行,勤修于梵行,精勤于妙行。已清净而无秽,已离欲而断淫,他对于非梵行之事,已净除其心。
大王!难提波罗陶师已离开妄言,已断除妄言,所说的都是真谛之言。喜乐于真谛,住于真谛而不移动,一切都可信,而不欺诳世间,他对于妄言之事,已净除其心。大王!难提波罗陶师,已离开两舌,已断除两舌,行不说两舌之语,不破坏于他人。不闻此而去语彼,而欲破坏此;不闻彼而语此,而欲破坏彼(不会无中生有而生是非,去破坏彼此之和睦。)有离者就欲使其和合,有合者就使其欢喜。不作群党,不乐于群党,不称叹群党(以上都指恶党)。他对于两舌之事,已经净除其心。大王!难提波罗陶师,已离开粗言,已断除粗言。如果有所言说的辞气为粗犷,为恶声逆耳,众所不喜,众所不爱,使他人会苦恼,令人不得安定等语,他都断除这些语的。倘若所说的为清和柔润,顺耳入心,可喜可爱等语,使他人能安乐,言声俱了,不使人起怖畏,令他人得安定等语,他都说如是之语。他对于粗言,己净除其心。大王!难提波罗陶师,已离开绮语,已断除绮语。都说应时之说、真说、法说、义说、止息说、乐止息说。每事都顺时而得宜,都是善教善诃。他对于绮语,已净除其心。
大王!难提波罗陶师,已离开治生的事业,已断除治生的商务,已弃舍称量,以及斗斛,也不受货,不缚束他人,不望折斗量,不因为小利而侵欺他人。他对于治生的事业,已净除其心。大王!难提波罗陶师,已离开纳受寡妇、童女,已断除受寡妇、童女。他对于受寡妇、童女之事,已净除其心。大王!难提波罗陶师,已离开纳受奴婢,已断受奴婢。他对于受奴婢之事,已净除其心。大王!难提波罗陶师,已离开饲受象、马、牛、羊,已断受象、马、牛、羊。他对于受象马牛羊之事,已净除其心。大王!难提波罗陶师,已离开饲受鸡、猪,已断受鸡、猪。他对于受饲杂猪之事,已净除其心。大王!
难提波罗陶师,已离开受田业、店肆(商店),已断除受田业、店肆。他对于受田业、店肆之事,已净除其心。大王!难提波罗陶师已离开受生稻、麦、豆,已断除受生稻、麦、豆。他对于受生稻、麦、豆之事,已净除其心。
大王!难提波罗陶师已离开酒,已断除饮酒。他对于饮酒之事,已净除其心。大王!难提波罗陶师,已离开高广的大床,已断除高广的大床(不睡在高广的大床)。他对于高广的大床,已净除其心。大王!难提波罗陶师,已离开华鬘、璎珞、涂香、脂粉,已断离华鬘、璎珞、涂香、脂粉。他对于华鬘、璎珞、涂香、脂粉,已净除其心。大王!难提波罗陶师已离开歌舞倡妓,以及前往观听,已断离歌舞倡妓,以及前往观听。他对于歌舞倡妓,以及前往观听之事,已经净除其心。大王!难提波罗陶师已经离开受生色像宝(金银),已断除受生色像宝。他对于受生色像宝之事,已净除其心。大王!难提波罗陶师已离开过中食(过午不食),已断除过中食,常受一食,不夜食(夜间绝对不食),不学时食(不依俗家之按时之食)。他对于过中食之事,已净除其心。
大王!难提波罗陶师,乃尽形寿,手离铧锹,自己不掘地,也不教他人去掘。如水岸崩土,以及野鼠伤毁土地时,就取用作器,举着(胶固)于一面,对买者说:你们如看见豌豆、稻、麦、大小麻豆、豍豆、芥子等谷物时,就尽管泻洗后持器而带回去,可以随意所欲的。
大王!难提波罗陶师,乃尽形寿供侍父母的。因为父母无目(失明),唯仰赖于人,因此之故,供侍父母。
大王!我忆起了往昔之时,依于鞞婆陵耆村邑游行之事。大王!我在那时,在于干曰(朝晨)着衣持钵,进入鞞婆陵耆村邑去乞食。依
次第乞食,而往到难提波罗陶师之家,那时,难提波罗为了小事之故,出行到外面而不在家。大王!我曾问难提波罗陶师的父母说:长老!陶师现在到何处去呢?他们回答我说:世尊!我的侍者(指陶师)为小事情故,暂出不在。善逝!我的侍者为小事之故,暂出不在。世尊!在箩内有麦饭,釜中有豆羹,唯愿世尊,为了慈悲之故,随意自取吧!大王!我在那个时候,便受郁单曰之法(胜生-北俱庐洲,定寿千岁,衣食自然。于所作事,皆无我所,意取随意自在),就在于箩釜中取羹饭而去。
难提波罗陶师后来还家时,看见箩中之饭已少,釜中之羹也减,就白父母说:谁来取羹饭的呢?父母回答说:贤子!今天迦叶如来、无所著、等正觉,到此乞食,他就在于箩釜中取羹饭而去的。难提波罗陶师听后,便作此念:我有善利了,有大功德了!因为迦叶如来、无所著、等正觉,在于我的家中,随意自在哩!他就因此而欢喜,而结跏趺坐,息心静默,至于七天,在于十五日中,而得欢乐,其家的父母。在于七日中。也得欢乐。
又次,大王!我忆起了往昔之时,依于鞞婆陵者村邑而游行。大王!我在那时,于平旦,着衣持钵,进入鞞婆陵者村邑去乞食,依次第而乞食,到了难提婆罗陶师之家,那时,难提波罗为了小事之故,到外面而不在家舍内。大王!我曾问难提波罗陶师的父母说:长老!陶师今天到那里去呢?他们回答我说:世尊!我的侍者,为了小事之故,暂时外出不在。善逝!侍者为了小事之故,暂时外出不在。世尊!大釜中有梗米饭,小釜中有羹,唯愿世尊为了慈愍之故;随意自取吧!大王!我便受郁单曰之法,就在于大小釜中取羹饭而去。
难提波罗陶师,于后来还家时,看见大釜中之饭少一些,小釜中之羹也减了,就白父母说:到底是谁在大釜中取饭,在小釜中取羹去了呢?父母回答说:贤子!今天迦叶如来、无所著、等正觉,来到这里乞食。他在大小釜中取羹饭而去的。难提波罗陶师听后,便作此念:我有善利了,我有大功德了。因为迦叶如来、无所著、等正觉,在于我家中随意自在之故。陶师就因此欢喜而结跏趺之坐,息心静默,至于七天,在于十五日中而得欢乐,其家的父母,也于七日中,也得欢乐。
又次,大王!我忆起了往昔之时,住鞞婆陵耆的村邑而受夏坐(在那里结夏安居)。大王!我在那个时候,新建筑的房屋还未覆盖好,而难提波罗陶师的故陶屋,新覆盖。大王!我曾告诉瞻侍的比丘说:你们可以到难提波罗陶师的故陶屋,去将其屋顶毁坏,然后搬来覆我之屋。瞻侍的比丘就受我的教言,便到难提波罗陶师之家,去挽坏其故陶屋,作一束一捆的搬来用以覆我之屋。鸡提波罗陶师的父母,听人在弄坏故陶屋,听后,问而说:到底是谁挽坏难提波罗的故陶屋呢?比丘回答说:长老!我们是迦叶如来、无所著、等正觉的瞻侍比丘,来挽坏难提波罗陶师的故陶屋,将它作束用来盖覆迦叶如来、无所著、等正觉之屋的。难提波罗的父母听后说:诸位贤者!请随意搬回去,并不会制止你们啊!
难提波罗陶师于后来还家时,看见被人挽坏故陶屋,就白父母说:是谁挽坏我的故陶屋的呢?其父母回答说:贤子!今天迦叶如来、无所著、等正觉的瞻侍的比丘,来挽坏故陶屋,作束而持去,听说是用以盖覆迦叶如来、无所著、等正觉之屋的。难提波罗陶师听后,便作如是之念:我有善利了,我有大功德了。因为迦叶如来、无所著、等正觉,在于我家中,随意自在之故。陶师就以此而欢喜,而结跏趺坐,息心静默,至于七天,于十五日中,而得欢乐,其家的父母,也在于七日当中,也得欢乐。
大王!难提波罗陶师的故陶屋,竟然在夏季(雨季)四个月中,都不患漏水。为甚么呢?因为蒙佛的威神之故。大王!难提波罗陶师,并没有不忍,没有不欲(要甚么有甚么,都能满足其欲),心里并没有忧戚。因为迦叶如来、无所著、等正觉,在于我家中(他的屋内),随意自在之故。大王!你却有不忍之事,你有不欲(不能如愿)之事,你的心,乃大忧戚。因为迦叶如来、无所著、等正觉,不接受你的邀请,不在于此波罗受夏坐,以及比丘众也不来受夏坐之故。」
于是,迦叶如来、无所著、等正觉,为颊鞞王说法,劝发其渴仰,成就其欢喜。用无量的方便为他说法,劝发其渴仰,成就其欢喜后,就从座起而去。
这时,颊鞞王在迦叶如来、无所著、等正觉去后不久之时,就敕侍者而说:『你们可以用五百辆车,载满白梗米,以及王之所食的种种诸味,载到难提波罗陶师之家,而对他说:难提波罗!此五百车辆里面所载满的白梗米,以及王之所吃的种种诸味,乃为颊鞞王叫我们送来饷你的,为了慈愍之故,你现在应当纳受它!』这时,那位侍者受王的教敕后,就用五百乘之车,载满白梗未,以及王之所吃的种种诸味,送请难提波罗陶师之家,到后,对陶师说:」『难提波罗陶师!此五百辆车里所载满的白梗米,以及王所吃的种种诸味,乃为颊鞞王送来饷你的,为了慈愍之故,你应当纳受!』于是,难提波罗陶师辞让不受(坚持不受),就对来人说:『诸位贤者们!颊鞞王的家国大事很多,费用非常的大,我知道这事情,因此之故,不受赏赐之物。』」
佛陀说到这里,乃告诉阿难说:「你的意见如何呢?那时的童子优多罗其人,你以为是别人吗?你不可以作此念!你应当知,那就是我
啊!阿难!我在那个时候,为了饶益自已,也饶益他人,饶益众多的人,愍伤世间,为了天,为了人而求义及饶益,求安隐快乐。不过那个时候所说之法,并不至于究竟,不究竟白净,不究竟梵行。由于不究竟梵行之故,那时并不离开生老病死,并不脱离啼哭忧戚,也不解脱一切苦恼。阿难!我现在出现于此世间,已成就如来、无所著、等正觉。明行成为(明行足)、善逝、世间解、无上士、道法御(调御丈夫)、天人师,号为佛,为众佑。我现在能自饶益,亦能饶益人,饶益很多的人,愍伤世间,为了天,为了人之求义,以及饶益,和求安隐快乐。我现在所说之法,已得至于究竟,已经究竟白净,究竟梵行完毕,我现在已离开生老病死、啼哭受思,我现在已经得脱一切的苦恼的了。」
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是,尊者阿难,以及诸比丘们,听佛所说,都欢喜奉行!
六十四、天使经第七(初一口诵)
大意:本经叙述佛陀以净天眼,能随众生所作的善恶业,而知此众生之生时、死时,乃至升天、堕地狱。如众生于人间多造恶业,不畏后世罪,死后生在阎王的境界受苦,阎王就用生、老、病、死、治罪之五事,也就是名叫五天使来诘责罪人。后又叙受苦的众生入东西南北四门大地狱,往来于峰严、粪屎、铁鍱林、铁剑树林、灰河等处,受算不尽的岁月的苦痛。
结集者的我们,都像如是的听过的:有一个时候,佛陀游行于舍卫国,住在于胜林给孤独园。
那时,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:「我以清净的天眼,胜出过于人眼,观察此众生的死时、生时、好色、恶色,或者是妙,或者是不妙,往来于善处,以及不善之处,随着此众生之所作之业,见其如真(能如实而知见)。假如这里的众生成就其身的恶行,口与意的恶行,诽谤圣人,由于邪见而成就邪见之业,则他就会由于此因缘,其身坏命终之后,必定会至于恶处,会生在于地狱之中。倘若这里的众生成就其身的妙行,口与意的妙行,不诽谤圣人,由于正见而成就正见之业,则他就会由于此因缘,在其身坏命终之时,必定会升上善处。乃生于天上。
(1)犹如空降大雨之时,水上之泡,或者生起,或者消灭。如果有目之人(眼睛无毛病的人),住在于一处,观看水泡之生时、灭时那样(看得非常的清楚)。我也是如是。我用清净的天眼,出超过于人眼,观看此众生之死时、生时,好色、恶色,或妙、不妙,往来于善处,以及不善之处,随着此众生之所作之业,能见其如真(能如实而知见)。假如此众生成就身的恶行,口与意的恶行,诽谤圣人,由于邪见而成就邪见之业,则他会由于此因缘,而身坏命终之后,必定会至于恶处,会生于地狱中。倘若此众生成就身的妙行,口与意的妙行,不诽谤圣人,由于正见而成就正见之业,则他会由于此因缘。身坏命终之后,乃会往生于天上。
(2)犹如天降大雨之时,堕下来之雨之沛,其或上、或下,有如好眼睛的人(有目人),住在于一处,观看其上时。下时的情形那样的看得非常的清楚。我也是如是,我用清净的天眼,超出过于人眼,看
此众生的死时、生时、好色、恶色,或妙、不妙,往来于善处,以及不善之处,随着此众生之所作之业,见其如真(如实而知见)。如果此众生成就身的恶行,口与意的恶行,诽谤圣人,由于邪见而成就邪见之业,则此人会由于此因缘,在其身坏命终之后,必定会至于恶处,会生于地狱之中。假如此众生成就身的妙行,口与意的妙行,不诽谤圣人,由于正见而成就正见之业,则会由于此因缘,在其身坏命终之后,必定会升于善处,会往生于天上。
(3)犹如琉璃珠之清净而自然,生无瑕秽,八楞善治。如用妙绳贯穿它,或者是青色,或者是黄色,或者是赤色,是黑、白等颜色。若有目人(好眼睛的人),住于一处,去观看此琉璃珠,清净而自然的生无瑕秽,而八楞善治(八方的神气茫然的样子),曾用妙绳贯穿它,或者是青色的,或者是黄色的,或者是赤、是黑、是白的可以看得非常的清楚。我也是如是,我用净天眼,超出过于人之眼,去观看此众生之死时、生时,是好色、恶色,或者是妙、不妙,往来于善处,以及不善之处。随着此众生之所作之业,见其如真(如实而知见)。假如此众生成就身恶行,口和意之恶行,诽谤圣人,由于邪见而成就邪见之业,则他就会由于此因缘,其身坏命终之时,必定会至于恶处,会生于地狱之中。假如此众生成就身的妙行,口与意的妙行,不诽谤圣人,由于正见而成就正见之业,则他就会由于此因缘,在其身坏命终之时,必定会升上善处,乃会生于天上。
(4)犹如两栋房屋合共只有一门,自会有好多人在那里出入,如果有目人(好眼睛)住在于一处,观察其出时、入时那样的(会清楚的看得出入的人)。我也是如是,我用清净的天眼,超出过于人眼,观看此众生之死时、生时,好色、恶色,或妙、不妙,往来于善处,以及不善之处,随着此众生之所作之业,见其如真(如实的知见)。如
果此众生成就身的恶行,口与意的恶行,诽谤圣人,由于邪见而成就邪见之业,则他便会由于此因缘,身坏命终之后,必定会至于恶处,会生于地狱之中。如果此众生成就身的妙行,口与意的妙行,不诽谤圣人,由于正见而成就正见之业,则他就会由于此因缘,身坏命终之后,必定会升上善处,乃会生在于天上。
(5)如有目的人,住在于高楼之上,观看在于下面的人之往来周旋,或坐卧走踊的情景那样,可以看得非常的清楚。我也是如是,我用清净的天眼,超出过于人眼,见此众生之死时、生时,好色、恶色,或妙、不妙,往来于善处,以及不善之处,随着此众生之所作之业,见其如真(如实而知见)。如果此众生成就身的恶行,口与意的恶行,诽谤圣人,由于邪见与成就邪见之业,则他就会由于此因缘,其身坏命终之后,必定会至于恶处,会生在于地狱之中。如果此众生成就身的妙行,口与意的妙行,不诽谤圣人,由于正见而成就正见之业,则他会由于此因缘,其身坏命终之后,必定会升于善处,乃会生于天上。
(6)如果有众生,生在于人间,不孝其父母,不知尊敬沙门、梵志,不行如实(不行正当事),不作福业,不畏后世之罪,则他会由于此因缘,其身坏命终之后,会生在于阎罗王(冥界之总司,地狱之主神,译为缚)的境界内。阎罗王的使神会将其收送到阎罗王之处,而向王报告说:『天王!这位众生,本为人之时,并不孝敬父母,不知道尊敬沙门、梵志,不行如实之道,不作福业,不畏惧后世之罪恶,唯愿天王您,处当其罪!』
于是,阁罗王就以初天使,对于那位罪人,善问、善捡、善教、善诃而说:『你是否曾经看见过最初的天使来过吗?』那个罪人回答说:『不见啊,天王!』阎罗王又问:『你本来并不看见过(是否看
见过)在一个村邑中,或者是男,或者是女,因幼少的婴孩之故,身弱柔软,仰向而自卧在于大小便中,不能向父母说话,父母看到其情形,就把他抱起,而移离该不净之处,然后澡浴其身体,使该婴孩能够净洁之事吗?』那个罪人说:『看见过了,天王!』阁罗王又问:『你在于后来,开始有识知(已具认识事理的知识)之时,为甚么不作此念吗:我自会有我的生法,我不离开于生法(众生必定会有生),我应该行妙身、口、意之业(身口意三善业)?为甚么不这样做呢?』那个罪人白王说:『天王!我了(终究,到头来,真的并败坏,而长衰永失了吗?)阁罗王告诉他说:『你确实非常的败坏,是长衰,是永失!现在当拷你,如治放逸行、放逸人那样(不作好事)。你所造的这种恶业,不为了父母的赡养,不是王之法,不是天之法,也不是沙门、梵志之所为。你本来自作恶不善之业,因此之故,你现在必当受其应受的果报(指恶报)。』
阎罗王用此初天使去对罪人善问、善捡、善教、善诃后,又以第二天使来善问、善捡、善教、善诃而说:『你是否曾经看见过第二天使来过吗?』那个罪人回答说:『不看见啊,天王!』阎罗王又问:『你本来是否看见过(本不见?)在一个村邑中,或者是男,或者是女,已年耆而极老,专命已过苦之极,生命已经垂下欲干之时(快命终),已齿落而头发白,身曲而軁步,都拄杖而行,身体都颤动不止吗?』那罪人回答说:『看见过了,天王!』阎罗王又问说:『你在于其后来,有识知(认知清楚事物)时,为甚么不作此念:我自己也会有老之法(会衰老),不能离开衰老的。我应该要行妙身、口、意之业(身口意三善业)。你为甚么不这样呢?』那个罪人白王说:『天王!我是否确实就是一败坏,长衰而永失的人吗?』阁罗王回答他说:『你确实是非常的败坏,是长衰永失的人!现在当应拷你,如
治那些放逸行、放逸之人那样。你所造的此恶业,并不顾及父母而为,不是王法,不是天之法,也不是沙门、梵志所为之法。你本自作恶不善之业,因此之故,你现在必当受其应受的果报。』
阁罗王用此,第二天使善问、善捡、善教、善诃后,又以第三天使去善问、善捡、善教、善诃而说:『你是否曾经看见过第三天使来过吗?』那个罪人回答说:『不看见,天王!』阎罗王又问:『你本不见(你是否看见过)在一村邑当中,或者是男,或者是女,由于疾病困笃,或坐在卧床,或坐在卧榻,或坐卧在地,身生极苦,而甚为重苦,不可以爱念(令人不敢恭惟、思慕),天使将捉命的人吗?』那个人回答说:『看见过了,天王!』阎罗王又问说:『你在于后来,有识知(能辨别事物)时,为甚么不作此念呢?我自己也会有病之法(会生病),不能离开于病苦,我应该行妙身、口、意之业(身口意三善业),为甚么不这样呢?』那个罪人白王说:『天王!我是否了败坏(究竟败坏),长衰而永失了么?』阁罗王说:『你确实是极为败坏,已长衰永失得救的了!现在当拷你,犹如治那些行放逸行,行放逸之人那样。你此恶行,并不是为父母的行为,不是王法,不是天之法,也不是沙门、梵志之所为的。你本自作恶不善之业,因此之故,你现在必当受其恶果报。』
阎罗王以此第三天使善问、善捡、善教、善诃后,又以第四天使善问、善捡、善教、善诃而说:『你是否曾经看见过第四天使来过吗?』那个罪人回答说:『不看见啊!天王!』阎王又问:『你本不见(是否看见)在一村邑中,或者是男,或者是女,如果死亡之时,或者一天,二天,…乃至六、七天,被鸟鵄所啄,被猫狼所食,或者死后用火烧,或者埋在地中,或者腐烂败坏吗?』那个罪人回答说:『看见过啊,天王!』阎罗王又问:『你在于后来有识知(能辨别事
物)时,为甚么不作此念:我自己也有死法(会死亡的一天),不能离开死亡之事,我应该要行妙身、口、意业(身口意三善业)。你为甚么不这样呢?』那个罪人白王说:『天王!我了败坏(究竟败坏),长衰而永失了吗?』阎罗王告诉他说:『你确实已经败坏,长衰而永失的了!现在当拷你,有如治那些行放逸行的放逸之人那样。你这种恶业,并不顾及父母而为,不是王之法,不是天之法,也不是沙门梵志之所为,你本自作此恶不善之业,因此之故,你现在必当受其恶果报。』
阁罗王以此第四天使去善问、善捡、善教、善诃后,又以第五天使去善问、善捡、善教、善诃而说:『你是否曾经看见过第五天使来过吗?』那个罪人回答说:『不看见啊!天王!』阎罗王又问:『你本不见(是否看见过)王的使人,捉执犯罪之人,用种种刑其去拷治他,去截断其手,截断其足。截割其耳,截劓其鼻,或者截断其耳鼻(耳与鼻都被割断),或脔脔割(切成一块一块的肉),或拔须、拔发,或拔须发(须发都被拔掉),或者被着在槛中。衣服内裹火而烧,或者用沙壅草而缠火燃烧,或者将铁驴纳入于肠中,或者用铁猪着在于口中,或者放置铁虎于口中而烧,或者安在于铜釜中,或者着在于铁釜中而煮,或者截于一段一段,或者以利叉而刺,或者以钩而钩,或者卧在铁床而以沸油去浇你的身,或者坐在铁臼而以铁杵去捣你,或者用龙蛇去蜇之,或者用鞭去鞭之,或者用杖挝,或者用棒打,或者活生生的将其贯在高标之上,或者枭其首吗?』那个罪人回答说:『看见啊,天王!』阙罗王又问说:『你在后来具有了识知事物时,为甚么不作此念:我今现在看见恶不善之法呢?』那个罪人白王说:『天王!我是否确实败坏到长衰而永失了吗?』阁罗王告诉他说:『你确实非常的败坏,已长衰而永失了!现在当拷治你,如治那
些行放逸之行,行放逸之人那样的治你。你造这恶业并不是为父母而为(不顾及父母),不是王法,不是天法,也不是沙门、梵志所为之法。你本自作恶不善之业(自己所造的恶业),因此之故,现在你就必定当受其恶果报。』阎罗王用此第五天使,善问、善捡、善教、善诃后,就将此罪人付与狱卒,狱卒便将他捉持,着在于四门的大地狱中。于是,就以偈颂而说:
四柱有四门壁方十二楞以铁为垣墙其上铁覆盖
地狱内铁地炽燃铁火布深无量由延乃至地底住
极恶不可受火色难可视见已身毛竖恐惧怖甚苦
彼堕生地狱脚上头在下诽谤诸圣人调御善清善
(地狱有四柱,有四个大门。壁的地方有十二楞,用铁作为垣墙,其上面用铁覆盖着。)
(地狱之内的地面都是铁造的,都以炽燃的铁火布在那里。其深为算不尽的由延〔由旬〕,乃至透尽在地底。)
(是极恶的地方,是不可以忍受之处,全体都是炎火之色,是难以看视的。如见到了,则身毛会倒竖,会恐惧怖畏,甚为苦恼!)
(那位罪人堕落而生在于地狱。当趣生时,脚向上,头朝下面而落下的。这是因为诽谤诸圣人,也就是诽骂善于调御的清净的善人,才会堕入地狱的!)
经过有一个时候,其后来,极大久远之时,地狱乃为了那些众生之故,其四门的大地狱的东门,便于启开。东门一开后,那些众生们,则争先恐后的走来趣向于其地方,都欲求有一安隐之处,都求归投依靠在那边。那边如已集聚无量的百千众生时,地狱的东门便会自动的关闭,那些人就在于那里面受极重之苦,都啼哭唤呼,心里闷绝而卧在地上。终究求死而不得死,必使那些恶不善之业,都消尽哩!又经
过极大久远之时,那些南门、西门、北门,也逐次而启开,如北门启开后,里面的众生们就都走来趣向,也就是争先恐后跑来,都是欲求一安隐之处,求一所能归投依靠之所。那些众生如聚集无量的百千后,地狱的北门,便会自动的关闭。那些众生,也就是逃出北门外的众生,仍然会在所到之处受极重之苦,都啼哭唤呼,心闷而卧地,终究求死而不得死,要令(必使)他们的恶不善之业消尽,才有可能死亡(南门、西门均同,略文耳)。
又在于后来之时,经过极大久远,那些众生们,都从四门的大地狱出来。由四门的大地狱得出后,其次则生在于峰严地狱。此地狱里满处都是火,没有烟,没有焰,而使你在其火上行走,使你往来周旋于此火狱中。狱中的众生之两足的皮肉,以及血,如其下足时,就灭尽,举起其足时,就又生出,而回复到原来之貌。惩治那些众生,像如是的经过,无量的百千岁,在那里受极重之苦,终究不得死,必使其恶不善之业消尽始有可能死亡。
又在于后时,经过极大久远,那些众生从峰岩大地狱得以出来。然而从峰岩大地狱出后,其次则会生于粪屎大地狱。此地狱满处都是粪屎,其深,为无量的百丈,那些众生都堕入在里面。那个粪屎大地狱中,生非常多的虫,虫的名,叫做凌瞿来。虫身为白色,头则为黑色,其嘴有如针。这种虫在那里钻破那些众生之足。钻破足后,又破膞、肠、骨。钻破膞肠骨后,又破鞞骨,破鞞骨后,又破臗骨,破臗骨后,又破脊骨,破脊骨后,又破肩骨,以及颈骨、头骨,破头骨后,会食你的头脑,使其消尽。那些众生们,像如是的被逼迫至于无量的百千岁。受极重之苦,然而却终究不得死,必使其恶不善之业消尽,才有可能死亡。
又在于后时,极大久远,那些众生们从粪屎大地狱中出来。从粪屎
大地狱中出来后,其次便生铁鍱林大地狱(剑叶林地狱)。那些众生见到此处后,就起清凉之想,便作如是之念:我们到那边去,快得一清凉吧!那些众生就这样的走往趣向,都欲求一安隐之处,欲求有所归投依靠之所。他们如已聚集无量百千的众生的话,便堕入铁鍱林大地狱之中。那个铁鍱林大地狱中,在四方则有大热风之吹来,热风吹来后,铁鍱便会落下来,铁鍱落下时,会截手、截足,或截手与足,也会截耳、截鼻,或截耳鼻,以及其余的支节。截断众生的身,为血涂,经过无量百千岁,受极重之苦,终究不得死,必使其恶不善之业都迨尽。又次,那个铁鍱林大地狱中,会生极大的狗。其牙齿极长,会擘(揽,把持)那些众生,由足剥起,都将其皮剥起,剥到头时便开始食;从头剥皮,剥到足时,便吃。那些众生们,就是如是的被苦逼迫至于无量的百千岁,受极重之苦,终究不得死,必使其恶不善之业迨尽。又次,那个铁鍱林大地狱中,会生大鸟之鸟,两头都有铁喙(嘴),都住在众生之额,活生生的挑众生之眼而生吞,喙破他的头骨,取众生之脑而食。那些众生们都如是的被苦逼迫到无量的百千岁,受极重之苦,终究不得死,必使其恶不善之业迨尽,才有可能死亡。
又在于后时,经过极大久远。那些众生从铁鍱林大地狱中出来。由铁鍱林大地狱中出来后,其次会生在于铁剑树林大地狱中。那边的大剑树,其高有一由延,其刺之长有一尺六寸,令那些众生,使由之而上下。众生如上树(向上爬)时,树刺便会向下,如下树时,树刺便会向上。那些剑树之刺,会刺贯众生,会刺其手、刺其足,或刺其手与足,或刺耳、刺鼻,或刺耳鼻,以及其余的支节。刺众生之身为血涂,经过无量的百千岁,受极重之苦,终究不得死,必使其恶不善之业迨尽,才有可能死亡。
又在于后时,极大久远,那些众生从铁剑树林大地狱出来。由铁剑树林大地狱出来后,其次会生在于灰河(石灰水河)地狱里。灰河的两岸极高,周遍都生刺。里面有沸滚的灰汤充满,其中极为黑闇。那些众生看见后,则起冷水之想:当有冷水。他们起此想后,便作如是之念:我们到那边去,在里面洗浴,同时恣意饱饮,快得清凉之乐。那些众生们,就这样的,就竞走趣向,而进入其中,欲求安乐之处,求得归投依靠之所。他们如集聚无量的百千后。便堕入于灰河。堕入灰河后,会顺其流而流,会逆其流而流,或者会从顺逆流而流。那些众生们,在顺流、逆流、顺逆流时,其皮会烫熟而堕落,肉会熟而堕落,或者皮肉都熟而同时堕落,唯存骨耳。灰河两岸并有地狱的狱卒,都手捉刀剑、大棒、铁叉。那些众生们如欲渡上岸时,那时。狱卒们,还会把他们推着于灰河中。
又次。灰河的两岸,有地狱的狱卒,手捉钩羂,钩挽众生,从灰河中出来,着置在于热铁之地,乃为洞燃俱炽之处。又举那些众生,极扑在于地上,使其在地上旋转,而问之而说:『你们从甚么地方来的呢?』那些众生们都共同回答说:『我们并不知道从甚么地方来的,但是我们现在唯有患大饥饿。』(肚子饿得很)。那些地狱的狱卒们,便捉住众生,着在于热铁床,是洞然俱炽之床,都强令他们坐上。然后用热铁钳,钳开其口,用热铁丸,为洞然俱炽的,着放在其口中。那热铁丸会烧其唇,烧唇后,则烧其舌,烧舌后,则烧龂、烧龂后,则烧咽。烧咽后,则烧心,烧心后,则烧大肠。烧大肠后,则烧小肠,烧小肠后,则烧胃,烧胃后,就从其身下而过去。他们被如是的逼迫无量百千岁,受极重之苦。终究不得死,必使其恶不善之业迨尽,才有可能死亡。
又次,那些地狱的狱卒,问众生们说:『你们欲到何处呢?』众生
回答说:『我们不知欲到何处而去,我们但患大渴耳。』(嘴里很渴的要命)。那些地狱的狱卒便捉住那些众生,放着在于热铁之床,为洞然俱炽之床,强使其坐在上面,用热铁之钳,钳开其口,以沸洋之铜,灌入其口中。那沸洋铜,会烧其唇,烧唇后,烧其舌,烧舌后,烧其龂,烧龂后,烧咽,烧咽后,烧心,烧心后,烧大肠,烧大肠后,烧小肠,烧小肠后,烧胃,烧胃后,则从身下过去。那些众生,像如是的,被逼迫无量的百千岁,受极重之苦,终究不得死,必使其恶不善之业迨尽。
如果那些众生虽入地狱,而他们的恶不善之业,并不悉尽(恶果报还未迨尽),不是一切恶业都尽而无余的话,那些众生们就会一再的堕入于灰河之中,又会上下于铁剑树林大地狱中,又会入于铁鍱林大地狱,又会堕入于粪屎大地狱,又会往来于峰岩大地狱,又会入于四门大地狱之中。假如那些众生在于地狱中,将他们的恶不善之业,都磨尽,一切恶业都灭尽,都尽而无余的话,则那些众生,在于其后,或者会入于畜生道,或者会堕于饿鬼道,或者会生于天中。
如果那些众生,本为人时,不孝父母,不知尊敬沙门、梵志,不行如实之道,不作福业,不怖畏后世之罪,则他定会受如是的不爱、不念等不喜的苦报,譬喻犹如堕在那地狱之中那样。假如那些众生本为人时,孝顺父母,知道尊敬沙门、梵志,行如实之事,作诸福德之业,知道怖畏后世之罪等有关于善业的话,则他定能受如是的可爱、可念、可喜的乐报,有如在虚空中的神宫殿里面那样的!
往昔之时,阎罗王在园观中,曾作如是之愿:我此命终后,愿生在人中,如有族姓:为极大的富乐,有算不尽的资财,有不可称计的畜牧产业,封户食邑,种种都具足。这是那一种人呢?所谓剎帝利(王族)的大长者族,或者就是梵志的大长者族,或者就是居士的大长者
族是。假如更有比这些族姓还为极大富乐,资财无量,畜牧产业都不可能称计,封户食邑,种种都具足的话,愿生如是之家庭。我生在这种家庭后,愿能成就觉根,对于如来所说的正法之律,愿得净信。得净信后,剃除须发,着袈裟衣,由于至信而舍弃家庭,而为没有家庭牵累的学道者。族姓子所为的剃除须发,着袈裟衣,由至信而舍家,而为无家的学道者,唯修无上的梵行都已完毕,在于现法当中,自知自觉,自作证而成就游止于其境界,所谓:生已尽,梵行已立,所作已办,不更受有(不受后有身),知如真(如实而知见一切)。
往昔之时,阎罗王曾在园观中,作如是之愿,于是,有偈颂而说:
为天使所诃人故放逸者长夜则忧戚谓弊欲所覆
为天使所诃真实有上人终不复放逸善说妙圣法
见受使恐怖求愿生老尽无受灭无余便为生老讫
彼到安隐乐现法得威度度一切恐怖亦度世间流
(被天使所诃责的,因为人故而放逸的话,长夜永恒的都会忧戚而不安隐,都是被弊欲所覆盖之故。)
(被天使所诃责,而知有所谓:真实有上人的话,就不可再有放逸,是上人之善说妙圣之法所以致然)。
(见受生死之事,而使其起恐怖之心,而愿求生老之灭尽。而达到无受〔不再有生死〕,而灭除一切而无余,便为生老之完讫。)
(这样,则他便能到达安隐之乐,在于现法当中,而得灭度〔涅槃〕,而度一切的恐怖,而度过世间生死苦海之流。)
佛陀所说的为如是,那些诺比丘们,听佛所说,都欢喜奉行!
中阿含经卷第十二完